Black Hole

※2018年年底的旧文，进行了大量的修改。

※龙套一号Ice→林子聪，龙套二号SIHanatsuka→戴启瀚，明明社恐但是意外主动的3R2→曾铠维，明明社交较主动但是就是比较怂的KIVΛ→吴哲威

※Morpheus我喜欢你啊（无端）

※标题来源于3R2 - Starlight (KIVΛ Remix)

“……我是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就是3R2。”

 

曾铠维不太会处理这种场合——虽然他觉得各种各样的场合都不太会——但当主持人问到有关初遇的话题的时候，他对这种访谈的慌乱感达到了一个峰值。他慌乱地看了一眼吴哲威还有旁边的林子聪，后者开始带着惯常的浮夸描述他们的聚会和派对的疯狂，于是他也就随着他做一些附和。然后轮到吴哲威。似乎是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时间不太久远也不太近距离，戴着鸭舌帽、看不清眼神的音乐人很从容地聊着，然后指着他、很自信地说：“我是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就是3R2。”

如果他有机会声明的话，那个时刻的曾铠维想，他大概会对所有在各种社交平台上follow他的人说：kiva说的没错，句句都是真的。他不是没这个机会，但等这个话题说说笑笑地过渡过去、他的心跳恢复到正常值之后，他就冷静下来理智地认识到自己不应该做如此不理智的行为了。

 

 

*

 

 

尽管看起来像是不善社交的人，但曾铠维也不时地参加这种派对。当时他和林子聪都已经是小有名气的音乐人，偶尔会开办一些派对邀请台湾的音乐人去参加，有的时候放放好听的歌、有的时候就单纯的往死里嗨。

不过即使3R2这个名字已经小有名气，曾铠维还是感受到一丝丝的障碍，或许大家只是单纯不会把他这张总是睡眠不足、没什么精神、看上去有些社交恐惧的脸，和那个冒着粉红泡泡的Hardcore作曲家联想在一起吧，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这就是那个3R2噢！”林子聪是这样介绍的呢，但是总是得到这样的回答：“诶？！真的吗！……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哦。”可能这就是后来他一直把自己的照片当作头贴的原因、而不像其他人那样用自己的logo——然而每次有很多的活动要宣传的时候，就会看到满屏自己的脸……在这种情况下，要保持原来那种冷静的说话方式，似乎都变得困难。

说到冷静的说话方式，这种近乎冷漠的冷淡并非刻意而为——或许这可以理解成他有点怕生？有些对于社交的恐惧感？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他找到自己面对世界的最佳角度，也依赖于SNS上自由说话的痛快。但他仍然觉得不对，哪里不对，以至于他心里暗暗给自己贴上“不太适合社交”的标签，也暗暗决定不要再那么频繁地出现在这种场合了。然而就在他做出这个决定之后的一次偶然——

吴哲威闯进了他封闭的小圈子。

台湾电音界的新星KIVΛ，在正式相遇之前，以Flame Dark参与过“给倾听者”与“再生”企划——3R2有些印象，那是非常成熟华丽的Melodic Dubstep，是那种熠熠生辉的乐曲。他没有去的那一次同人会结束后，林子聪用他惯常的浮夸语气向他说着这位KIVΛ的“传奇”，而后来他抱有一丝好奇地参加雷亚的活动时，看到戴着鸭舌帽、高高瘦瘦、看不清眼神的青年时，发现对方正在看着自己。

——有一瞬间他觉得那个人就是KIVΛ。气场上的东西很难形容，但他觉得他的第六感没错。似乎是戏剧一般的开展，没等他躲开视线，那个看上去有些阴暗系的人走到他面前，每一步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滋生起来——

“你好，我是KIVΛ。你是32……3R2吗？”

事到如今曾铠维仍然觉得第一句打招呼就口胡的吴哲威很有趣。但他总不能当场就笑场吧，毕竟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该怎么念，而且当时他并顾不上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哈！我感觉果然没错，哈哈。”

看着吴哲威带些孩子气的笑，曾铠维想着刚才对方带着试探的靠近和念错自己名字的窘态，忍不住也牵动着嘴角微微上扬——那实在有些难说是构成了一个笑，但曾铠维觉得那一瞬间，不善辞令的自己的安逸圈被划开了一道小缝，挤进来的东西不是寒风，而是朵春日的花。

 

 

*

 

 

“阿二？阿二？”

“……啊？”

“你在走神。回去吗？”

“啊，我在想事情……走吧。”

似乎是还没从直播时慌乱的余韵里逃出来。三人一起的直播是第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的可能性。无论是他恶作剧般地帮对方开了高难度的谱面，还是对方诚心诚意地夸自己的天赋，或者只是单纯的一起笑——都让他觉得有点不真实。曾铠维揉了揉眼睛，胡乱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和弹琴弹上头的林子聪道了声别，便起身和吴哲威离开。

“……啊，你想吃什么？”

“不是说要吃拉面？”

噢……本来提出还是想吃拉面的也是自己啊。曾铠维腹诽自己的遗忘，但他确实改变了意见，“突然觉得摩斯也不错啊。”

吴哲威笑了，两颗虎牙歪歪地露出来：“好啊，不过话说在前面，是你提出要吃摩斯的，不是我不让你吃拉面噢。”

曾铠维也笑：“是是是，热衷于摩斯汉堡的吴哲威先生。”

 

 

*

 

和自称Ramenbot（拉面bot）的林子聪一样，曾铠维也是对拉面有种无法克制的爱好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总在推特上发出“ラーメン is love，ラーメン is life”之类的话语，一次偶然的碰面，吴哲威的第一次主动邀约便是：“朋友有推荐一家拉面好像很不错，要一起去吃吗？”

照后来吴哲威的话来说，当时的曾铠维“像是耳朵突然竖起来的猫咪”一样，“眼睛里开始跑出来星星”。尽管当时他们应该还没有熟到单独出去吃饭，但吴哲威庆幸，果然问对了。

后来他们的约会场所不再局限于拉面店，当然还会有摩斯汉堡。曾铠维见识到了摩斯汉堡对于吴哲威生存的重要性，就比如某个冬天的晚上，他给自己发LINE抱怨说，自己的汉堡冷掉了。曾铠维觉得有点好笑，看着对方连着骂“干，干”的消息，想到吴哲威炸毛的样子，很有趣。

“揪拉面”似乎是他们之间的神秘暗号，只要这句话一传到对方的手机上，他们总是会在同一家拉面店的一个固定位置碰见。拉面店的打工妹早就认识他们，但那姑娘大约不玩音G，不知道这两个常客是让全世界玩家又爱又恨的“曲师大大”。吴哲威忙完工作回来发的脸书下面，曾铠维也毫不客气地发了揪拉面，还半撒娇地让对方来接他——结果对方非但没来接他，还一个劲地骂着自己冷掉的汉堡。 

扫兴。曾铠维看着连骂三个“干”的留言回复，趴在电脑前面把手机扔到一边去了。没过多久却响起门铃声，然后带着冬日湿冷气息的人站在门口：“走，揪拉面去。”

曾铠维当下心底一震，一时间有点慌张，憋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干，这么冷的天，才不想出门啦。”

“拉面要吃热的才好啦，送来就不热了。”

“……你的摩斯呢？”

“冷掉的汉堡才没灵魂。”

根据曾铠维对吴哲威的了解，对方或许完全称不上不拘小节，他参观过工作室，至少比他的要某种意义上的有秩序一些。但他没想到对方对待食物也有这样神经质的超高要求……

这种特质……还蛮可爱的吧？

曾铠维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总之，那天的拉面非常好吃，是让曾铠维时隔好些年都没有忘记的一顿拉面。

 

 

*

 

 

后来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吴哲威供曲到后面，直接加入了雷亚，这是16年的事了。紧接着就是VOEZ的发布，他们在直播的时候从初遇聊到当下，各自的新曲都广受好评。后来CytusⅡ的企划开始，吴哲威便开始忙得不可开交。

潜移默化之中的，曾铠维总感觉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情涌现出来，或许是因为他始终在意的是和吴哲威之间的合作。尽管他知道对方很忙，但他就是很希望有这样的一次合作——定下戴启瀚的Ecstasy之后，缺少的那个Sounds的部分，他战战兢兢地在LINE里问他愿不愿意。

“可以吗？我很乐意！”

“太好了！”

Celestial Sounds (KIVΛ remix)的成曲让曾铠维觉得不可思议——似乎吴哲威就是有这种让歌曲熠熠生辉的魔力。口口声声称“SIHanatsuka是我偶像”的吴哲威根本就做出了让自己的偶像也连连称赞的好作品。他在复杂的编曲中捕捉到自己旋律的部分，戴着耳机听了一遍又一遍：他改编的，我的歌曲。他没缘由地觉得心情愉悦，连平时他厌恶的工作时间都看上去可爱了不少。

世界上也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人，比如后来他认识的TERU FOX狐提尔。组了Ayy也好，请他来玩自己家里的合成器也好，曾铠维觉得自己日前的生活很丰富很有趣。

——而后他看到吴哲威和狐提尔聊的很开心的脸书时，突然想起来，似乎和吴哲威很久很久没有碰到了。吴哲威很久没有再找自己揪拉面，之前几次邀约也因为两人之间一方有事而不了了之。

大家工作都很忙吧？他看着几个星期不再更新的聊天面板，想。

他们都喜欢在社交平台上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尤其是吴哲威——而他在看到吴哲威和狐提尔用他再熟悉不过的方式交流得十分自在的时候，那些奇奇怪怪滋生出来的情绪，开始强迫他重拾遇见吴哲威之前的那种想法：不是因为自己踏出了一步，而是自己这样的人被对方给影响了而已。本来自己说话方式就不受人喜欢，究其原因是害羞和怕生吧？

像吴哲威那样的人，会和大家都聊的很好。吴哲威身上那种熠熠生辉的魔力，是会让大家都受到光芒的照耀的。他不能企图用自己心中的一些阴暗部分遮蔽这样的光芒。

他不理解自己是怎么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情绪让他感到不舒服，让他想要逃避一些事情。所以当他再一次收到吴哲威要讲正事的消息时，他的第一反应竟是关上手机不去看它。手机自顾自地叫了一会儿，停下，久到他快忘了这件事之后，突兀的门铃声响起。

“……阿二？你在家啊。怎么不回我消息？”

“……我没看到。”

“胡说，第一条消息已读了之后，后面你再也没有读，总之你看了一条——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曾铠维没吱声，只是示意他继续说。

而那个表情严肃而认真的人，抬起眼睛盯着自己，支吾了很久，才说：“……去揪拉面吗。”

“这哪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曾铠维笑了。 

“……。”

后来他们也并没有一起去揪拉面。曾铠维打开手机，被狂轰乱炸的信息涌上来：

“我们是不是太久没有碰到了？”

“Ice那边的趴体你还去吗？”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你为什么不看我消息？”

诸如此类。曾铠维叹了口气，关掉手机——他觉得他需要好好睡一觉，然而躺上床之后又没了睡意。仰卧在床上，他盯了一会儿天花板，又把手机拿起来。

吴哲威，那个吴哲威，必须要对曾铠维说但说不出口的事情。从他再次看到他的那一刻起，曾铠维突然便明白这件事情、还有他心里莫名滋生的情绪，不会有第二个可能——那时他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到了一个不太妙的速度，而那种奇怪的情绪，或许带来的是这个答案——他知道他不可以，但他又这样企图着。他只能看着那些未回复的消息，想着他和别人之间的聊天，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突然对方的状态变为正在输入。曾铠维几乎是弹了起来，盯着三个省略号的点上下浮动。然而对方似乎是删删改改了很久——似乎是觉得有些事情当面说比较好——最后只剩下一句晚安。

按照这群音乐人之间的交流方式，两个大男人之间传晚安估计要被吐槽死了。而曾铠维没有。他的心跳在不断地加快，然后他的手指似乎不受控制一般地，颤抖地打出了几个字，发送——

 

 

*

 

 

“But kiva is mine.”吴哲威用奇怪的语气读着奇怪的话，“干，提尔真的笑死我了。”

“是是。”带着一点点不满的语气，曾铠维在合成器上敲了几个重音。Bass的共鸣强烈地从音响里炸出来，吴哲威下意识地伸手去把音量调轻，被曾铠维没好气地打开。

“……你不会生气了吧，开胃～”吴哲威挨着曾铠维坐下，语气里有一丝安抚的意味。“说起来啊，你和提尔，接下来还有合作的曲子吧。”

“……是。那你呢？Starlight的remix先生，什么时候把remix做好？”

“我都给你听过一段了啦、很快……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很神。”

“和提尔比起来？”

“……你一定要鼓励我说这种阳奉阴违的话吗？”曾铠维挑眉。

“诶、所以你觉得提尔……”

“开玩笑的啦……毕竟你没什么时间和我一起做曲子……能和你合作都好难得。” 

“我……把2018年的最后几次更新做完之后，等2.0出来之后……”修长的手指伸到对方干燥的发丝间去，吴哲威说着，“……到时候一定会有机会的。”

 

 

*

 

 

……一定还有机会的。

在按发送之前，理智不知道怎么的又回到了曾铠维身上。一定有机会说……或许、吴哲威也会先说出口，他想着。就如同那天见面，吴哲威带着试探的步子走来，“你好，我是KIVΛ。”点缀着如同NO.1 DJ的自信。

到时候就能亲口说……

 

……或许我喜欢，的这种可能性。

 

 

*

 

 

 

“你不来表演来干嘛？”

“我要来看表演啊，来看好朋友的表演是当然的吧？我也想和t+pazolite先生打招呼。”

“得了吧，我知道你来看kiva的啦。”

“知我者，Ice也～”

“哼～你最好是还记得我这个Ice——啊好像是叫我上台，我去了。tpzさん等会儿下来，你要跟他打招呼的话在这里等就OK了。然后kiva在隔壁房间，他好像还很紧张，明明已经上过两年台了——”

两年的Rayarkcon都未曾缺席的吴哲威今天要表演的是豪华加长CytusⅡ歌单——曾铠维看到歌单都觉得震惊的那种。他知道中间一定会有他的曲子，但吴哲威神神秘秘地不愿告诉他他会怎么表演，他只好跟对方打完招呼、又和t+pazolite用日文寒暄几句，然后回到观众区域，在台下默默看着舞台的灯亮了又黑，前奏响起，nicode出现，观众开始大声尖叫。

他刚刚去找吴哲威的时候，对方在苦恼自己的肢体会不会太尴尬（无谓的慌乱，曾铠维这么说），就像初次上台表演的国小生。曾铠维说了很多类似“我在台下看啦你不会有事的”（就是因为你在看我才紧张，吴哲威说）“我们KIVΛ是NO.1 DJ喇有什么场面没见过”（在你面前我实在不敢自称NO.1 DJ啊，吴哲威又说）的话，最后总觉得还是缺点什么，就把吴哲威拉到没人的角落去，自暴自弃地给对方一个吻。

有些漫不经心而一闪而过，带着对方脸妆的香氛味道包裹在两人之间。曾铠维放开吴哲威之后红色悄悄爬上耳根——后者很开心地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用释怀了紧张的语气说着，谢谢。

刚才还紧张的人现在正在台上接受千万人的尖叫。不得不说他的剪辑超级厉害，虽然好像是有意地给他们之间的那首星光留了两分多钟的时间，但后来灵活地接上SIHanatsuka的赎罪，之后又接上自己的曲子，变调……他一瞬间眼眶一酸，吴哲威你也太会了吧。就像之前的Welcome to CytusⅡ live vol.1，对方把Blow My Mind接上来时自己简直想乱叫：那是我的曲子哦，我的曲子。KIVΛ表演了我的曲子，是不是超帅！ 

 

*

 

 

那次的表演结束之后，曾铠维回家坐在自己的编曲专属椅子上出神，他的脑内充斥着那些旋律，他的旋律、自己的旋律，有很多音符在脑海里跳舞，midi键盘摆在面前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但都又无从说起，似乎是一切文字音符的诠释都失效的瞬间。他最后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洗漱然后打游戏到第二天天亮。但手机没有允许他这么做。吴哲威的消息蹦出来：“你觉得怎么样？”

“您太神了，KIVΛ大大。谁看到你表演自己的歌都会想有嫁给你的冲动。”

他把这句劲爆的话发出去之后，猛地发现不对——然而并没有撤销功能，垃圾软体。不过那确实是他当下感受到的，十分真实。他估摸着自己心跳的BPM是140还是180，看着对方的省略号上下浮动删删改改，最后终于……下线了。

……？？？ 

曾铠维觉得有些不妙，似乎依照某人的惯常作风来说——果然，不出十分钟，门铃声又急促地响起来。他有些颤颤巍巍地起身，走向门口的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岩浆地板上一样——真是应景啊，Floor of Lava呢。开门之后的那位轻轻喘着气，带着冬日湿冷的气息和尚未卸下、有些花掉的妆，支吾了好半天。

……果然要交给他亲口说出来也不行，或者说，自己也想要真正地踏出这一步吧。曾铠维觉得当时自己一定是疯了，因为他做了一件即使是对再熟的朋友也不会做的事情——他伸出手去拥抱吴哲威，从颤抖地抱变成坚定地抱。他感觉到靠在自己肩上的人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又逐渐变得平缓，然后也合上了双臂，凑成一个完整的拥抱。 

吴哲威轻得像羽毛一样。他闭上眼睛，不无愉悦地想。

 

 

*

 

 

这样一看后续的所有事情都显得顺理成章。无论是曾铠维不曾发现的吴哲威的那一面还是任何的别的——2018RayarkCon散场之后，他看着对方发在脸书上的四位DJ的庆功宴照片，有些呆滞地坐在那张相同的椅子上等吴哲威回来，一切有关日常的描述此刻有些苍白无力而不真实。但至始至终他们都会回归到日常中去，做着摩斯汉堡和拉面的斗争，和经历所有曾经未曾发现的快乐和惊喜。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的吴哲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牵住曾铠维的手，似乎有很多事情想要感慨，最后又只是说一句：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曾铠维点了点头。

 

 

*

 

 

“……你有没有看到Ice发的那个especially you？我觉得他好深情啊哈哈哈有些心动诶～”

“你为什么要心动啊，那是对我说的啦。”

“是是，全世界最帅气的NO.1 DJ先生～”曾铠维心情愉悦地说，“大家都觉得Standby for Action接Bass Music那里很帅哦，还有Perspectives的PAFF remix真的做得很好……”

“那你呢？你觉得怎么样，铠维？”

我不都在脸书上说了吗——他看着吴哲威的表情，硬生生地把这句话又吞了回去。

他想到四年前那个第一次走向他的青年的试探和窘迫，想到他的第一眼确信，想到他和他的摩斯汉堡，想到他的任何认真的表情，那些所有人不会知道的吴哲威的另一面。他想现在对所有在各种社交平台上follow他的人说：我永远喜欢KIVΛ，我永远都爱他。或者他不太会处理的聚会的场合，对到场的每一个人告知，请祝福我和KIVΛ之类。他此刻似乎丧失了重拾理智的机会。但当下这件事不是最重要的。

该怎么说呢，若再是说什么“想要嫁给他”之类的话也太没意思了——他想到那首歌曲，Starlight，熠熠生辉的名字。如果说Celestial Sounds和SIHanatsuka的Ecstasy World一起作为重要的存在，构成了那张专辑的标题——他想着自己特地交给他remix Starlight的事情——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一定是他？为什么一定是这首歌？他觉得这其中的缘由不太重要，他现在只是单纯想这么回答而已—— 

“你就像是……Starlight一样闪闪发光，而对我来说又触手可及的一束精彩。”

 

 

  

—END—

 

 

 

注：

1.关于称谓

想了想比较亲切的叫法，虽说好像kiva周围的朋友都会叫他“牙”或者“kiva”，但是觉得“哲威”听起来更有亲切感。

当然“牙牙”这个叫法真的特别可爱，但这也太可爱了，可爱到有点肉麻。

他们之间比较皮的互相称呼会用“折委”和“开胃”。

*20.4.15补充：“牙”的昵称是因为kiva虎牙很爆（现在也是哦），小时候有“狗牙”的称号，后来在参加乐团时借用这个称号取了“犽”的昵称。早年去餐厅打工的时候用这个名字自我介绍，结果被会日文的同事以日文的“牙”kiba来称呼，谐音就变成了kiva了。至于A改成Λ只是因为不想和假面骑士撞名字而已。

 

2.初遇

在2016年的VOEZ直播“3R2, ICE, KIVA the music trio tonight!!!”中聊到的关于他们三个初遇的部分！kiva真的指着3R2说我是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就是3R2

*20.2.17补充：kiva在19年末的提问中回答了是如何认识Ice和3R2的问题：

（Ice and 3R2）They used to meet each others every month and invited other musicians in Taiwan to join them. I was once invited by one of my friend 葉子溢 who is also a talented composer to that event, and that's how I knew them.

（渣翻：Ice和3R2以前每个月都会聚会，还会邀请别的台湾音乐人们加入。我曾经被我的朋友、有才华的作曲人叶子溢邀请去参加那个活动，我就是这样认识他们的。）

*20.4.15补充：但从上述的直播中得知，实际上，kiva第一次跟着叶子溢去参加的那次2014年7月的聚会，3R2并没有出席。两人正式认识是在雷亚的活动上，经由气场（？）相识。

 

3.认识的时间点

在kiva和3R2认识之前（他们认识是在2014年），kiva参加过“给倾听者”与“再生 Regeneration”的台湾同人音乐电音企划，都以Flame Dark参加。

当时kiva还是真真的一个电音新人。这个企划里也有3R2，Ice，SIHanatsuka，等。推测kiva和SIHanatsuka是在这个活动里认识的（因为在这之后就有了脸书互动），但其他两位就未知了。

kiva在脸书上开始和3R2有互动是在2015年。

4.关于拉面（ラーメン）

3R2也是拉面bot，不如说那帮音乐人都很喜欢拉面（？）

*20.4.15补充：只不过3R2程度没有Ice深，kiva曾经说过Ice是他们中唯一可以一天三顿都吃拉面的人。（出自Nikki Simmons的一条fb）

 

5.关于kiva和摩斯

kiva早期的ins一直往摩斯汉堡跑。

 

6.Ecstasy，Sounds和Starlight

3R2在2016发布的Trance专辑《Sounds of Ecstasy》收录Ecstasy World (SIHanatsuka remix)和Celestial Sounds (KIVΛ remix)。2018的Remix集合专辑《Prismatic Music》收录Starlight (KIVΛ remix)。

 

7.奇怪的对话

K3这对cp之所以存在大约就是因为他们在脸书、推特等SNS上的对话十分……。在本文中一部分对话直接就照搬了下来。提到TERU FOX狐提尔是因为他曾经阻止过K3结婚。（不是）

 

8.关于Rayarkcon

2017年和2018年的kiva都有当压轴DJ，2017年有Blow My Mind，2018年有Starlight+ATONEMENT+Standby for Action（被迫当电灯泡的阿西，惨×2

*20.4.13补充：Starlight是2018 Rayarkcon中时长最长的一首，一度超越结尾的Principio Catastropha的时长（多了大概几秒），也是唯二时长超过两分钟的曲子之一。宠，使劲宠（

 

9.与阿二打一架！

2018的Rayarkcon，3R2发推特表示自己在台下看。

那天的表演非常精彩，因此kiva的好友都向他表示了爱（？）尤其是Ice很深情地说我爱你们尤其是kiva。但是kiva很不留情地说“have a fight with 3R2”，笑死